阿哥担柴上街卖,阿嫂出街着花鞋。
想想就美滋滋。
陆风年看着隐没在烟火气中盛粥的宛南,情不自禁的脸红了。
宛南把粥放在桌上,再端了两碟咸菜,弟弟洗漱完毕,姐弟俩都坐桌前,陆风年还站在原地发呆。
勋南拿着筷子敲了敲碗,对宛南说“姐,年哥他这是走魂了吗?”
宛南走过去,伸手在陆风年跟前晃了晃“这是睡着了?”
陆风年猛然反应过来,正对上陆宛南近在咫尺的脸,吓的连退三步,差点没被门槛绊倒。
整张脸都涨红了,说话也不利索“我,我我,我走了!”
说完,撒腿就跑,跑了两步发现方向错了,又急急忙忙掉头,往自己家厨房的方向跑。
宛南站在门口看了一会,又转头走到窗前,探头往外看。
她还什么都没说呢,搞不懂这个陆风年紧张什么。
吃完早饭后,姐弟俩便又出门,往南坳走去。
今日细雨绵绵,落在空中细细密密如针尖,姐弟俩带着斗笠,宛南还提着个小木桶,牵着弟弟往南坳走去。
姐弟俩没有雨鞋,宛南便拿了两双自编的草鞋出来,姐弟俩卷起裤腿,慢吞吞的走在田垄上。
路上遇到不少下田劳作的村民们,过几天就到了插秧的时候了,他们牵着牛扛着犁,纷纷走到田里犁地。
村民们的地都是挨着的,彼此之间离得近,便喜欢聊一些村里发生的趣事,比如钱家。
宛南一路走来,听到的全是关于钱家夜逃离此地,钱少爷还倒霉的摔断了手臂之类,还有的甚至把这事跟陆风瑜牵扯在一起。
原因便是听说了钱家的地都低价卖给了陆少爷,所以钱少爷的手很可能是陆少爷亲自打断的。
还有的人说的更真,像是亲眼看见的一样。
说陆少爷带着两个高大威猛的家丁,逼着钱家转让了地契,又看钱少爷长相端正俊秀,心下妒忌,便叫人将钱少爷绑了,自己亲自提了斧头,用斧背砸断了钱少爷的手。
手断的时候,老远都能听见骨头断裂时的脆响。
啧,他以为是剁猪大骨呢!
宛南听的简直怒火中烧。
这些人都有病,她算是看出来了!
但凡有人断臂,都能怪到瑜哥头上。
瑜哥怎么这么倒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