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成羽一脸歉意，说着还弯腰九十度，来了个鞠躬表达歉意。
乔羽半眯着双眸，手臂搭在一侧的扶手上，懒洋洋的抬眸看过去。
前世，这件事同样发生过，所以祈成羽找上她时半点都不意外，因为知道他要说什么。
前世时，祈成羽跟她道歉，并道出事情真相，那时她非常震惊，可同样的却非常怨恨他。
乔羽本身性格比较内向，加上那时有心结，这件事无意雪上加霜，让她的内心越发敏感且偏激。
而这些，后来都发泄在聂臻身上。
乔羽还记得当时祈成羽道歉，她满目憎恨，“你现在道歉有什么用？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，你以为说句对不起我就能原谅你？
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出来？为什么在大家冤枉我，诋毁我的时候没有站出来说清楚？现在再来说有什么用？”
乔羽那时候已经有点偏激，说出的话非常尖锐，而祈成羽当时只有低垂着头，不停的说着，“对不起，真的非常对不起……”
其实乔羽问的没错，为什么祈成羽没在第一时间站出来？为什么没在她被冤枉，诋毁的时候站出来？
这些话祈成羽不是答不出来，而是不敢答。
为什么没在被误会的第一时间站出来？因为他不敢。
祈成羽自己也没想到，那封情书会被大家看到，更没想到会被好事者当众念出来。
当时大家虽然在嘲讽乔羽，可那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何尝不是嘲讽祈成羽的不自量力？
越到后来，他越不敢站出来，他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，更没有站出来澄清的勇气。
甚至连给乔羽道歉，都只能偷偷摸摸将人叫出来，而不是正大光明道歉。
前世的乔羽何尝不明白，所以才怨恨，憎恨因为祈成羽而受到无妄之灾。
当事情再次朝着前世发展，乔羽却没有前世那般的心境，甚至非常淡然，眉眼间连半分波动都没有，仿佛早就知道一般。
祈成羽心中顿时咯噔一下，越发的忐忑，“真的很抱歉，给你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，我知道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谅，但还是想跟你说，真的非常对不起。”
乔羽懒洋洋的收起手臂，雪白皓腕光洁如玉，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衬衫的袖口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？！”祈成羽一时有点诧异，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风光霁月的少年。
他刚刚是不是听错了？乔羽居然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知道了？
她难道不是应该臭骂他一顿，指着他鼻子怨恨受到的无妄之灾吗？
不是应该愤怒难平，甚至将他打一顿吗？为什么只是一句简单的‘知道了’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