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恺将口罩取掉了，戴了一个没在秦絮面前戴过的半面面具，道：“去沙发，我给你唱歌。”
顾恺将挡在门前的凳子移开，朝外走。
“好。”
秦絮拽着他的衣服，乖乖跟在他的身后。
看了看他的面具，秦絮移开眼，她真的很想看看面具下的脸。
顾恺用手机连上屋内地蓝牙音箱，放了纯伴奏。
顾恺着唱歌，时不时看秦絮一眼。
秦絮专注地看着他，她家图图声音真好听，秦絮忍不住上扬唇角。
秦絮将抱着他的手臂，改为脑袋放在他脖子上，仔细地听着他唱歌。
顾恺身子微顿了一下，面不改色地继续唱着歌。
秦絮听着他的声音很想睡觉，但是怕自己睡着了，他就消失了。
谁知道他下次出现是多久呢，他要是不出现了怎么办?
现实中的图图不愿意理会她，她能抓住的就只有眼前这个了，能抓多久算多久。
眼前这个图图温柔得不可思议，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，要不是声音和图图一模一样，她都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图图。
秦絮睁着眼睛，看着他，想记住此时的他。
秦絮脑袋很晕，不太舒服，困意袭来，让她有些招架不住，眼皮都在打架抗议让她去睡觉了。
为了让自己不走神，秦絮转移了注意力，伸出手去碰他的脸。
顾恺声音戛然而止，猛地抓住了她的手。
顾恺干咳一声，撇开眼，“乖，别乱动。”
看着图图地反应，秦絮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，一口咬了上去。
她看图图照片时，就想这么做了，秦絮心跳微微加速。
秦絮没敢太用力，怕咬疼他，喉咙这个地方是非常脆弱的。
顾恺手放在了她的背上，出声道：“你先松开。”
秦絮的心也跳得很快，听话地松开了，笑眯眯道。
“这里和我想象中的感觉一样好。”
顾恺看着她，忍不住低斥一声：“淘气。”
顾恺揉了揉她的头发，身子依旧僵硬得像是被冻过似的，“你跟谁学的？你对别人也这样？”
顾恺一想到她对别的男人也这样过，心中就嫉妒不已，连嘴里都泛着苦意。
“没有对人这么过。”
秦絮察觉他好像不开心了，倒下躺在他的腿上，解释道。
顾恺心中不信，难道还能无师自通？
顾恺心里泛酸，但也不敢表现出来，只是闷闷地问道：“我是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