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事过去了三日,长生什么都没说,什么都没有反应。只是依旧送着珍贵汤药。
云落很感动。对着碗,捏着鼻子,趴着喝了一小口。
果然,好苦。
良药苦口利于病,忠言逆耳利于行。老祖宗的话是对的!小辈是定要信的!
这药,她定要喝的!
一口一个金子,多么如梦似幻啊!
云落捧着碗,怀着感动,吸吸鼻子,正欲喝下去,却,忽然,听到一声“嘎吱”声。还未反应过来,“砰”的一声,药洒了一地。人一头栽倒过去。
头着地,真的不是一般疼,满天小星星。勉强睁了眼,却无聊的看见屋顶出现了缝隙。
我丢,又来!
那矮凳子忽然坏掉应该是背后操纵者的警告。看来,这药她是喝不得了。
云落格外惋惜,十分心痛。想了想,决定去找长生讨要白泽角。
她是个行动派,说走就走。提起裙子一路上“噔噔”的飞快跑,过往着魔侍目光透露着好奇,究竟是什么让一向面不改色的温卿尊者这般激动?
跑着跑着,云落又理所应当的看见幻境出现了一丢丢的裂纹。脚步一顿,猛的停了下来。不能做自己,心中憋屈,云落很难受。只好整理了一下着装,高贵冷艳踩着白靴迈着散漫的步调往前走。
内心一阵无语。
自己演自己,绝了!
长生此人,就一个字,宅。长生曾告诉过她,没遇见她之前,他便是整日呆在冰宫,端着一壶酒,对着满眼白色,煮酒。亦或拿一只画笔,一张宣纸,在石凳上慢悠悠的画着。自然,大部分时光是在书房度过的。
遇到她之后,应该便是满世界的溜达,找她。硬生生的把一个宅男逼成一个逍遥客,她有罪……
在去书房途中,碰到了客遥。云落微微讶异,困惑他怎么会在这里,不该是在魔界历练之处吗?
“你怎会在这里?”云落问。
正打算错身而过的客遥没想到一向不喜言语的温卿尊神竟会问他话,心下讶异,面上却笑的一脸肆意风流,回:“本大人为冰宫效力都二十多万年了,为何不能在这里呢?”
哦。既然如此,那么为何她会在往后的岁月不同的地方看到你呢?
这其中变故,云落不感兴趣,亦懒得推测。便道:“问错了。”
客遥似乎觉得这位尊神同人说话不易,心下高兴,便趁此机会多说了一些话:“本大人要去魔北治理魔乱,尊神可要一同前去?”
说着,便晃了晃手中的令牌。笑的格外轻挑。
云落摇了摇头,道:“小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