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常久没有人打理,桌子上地面都落了厚厚一层灰。
一股难闻的霉味在鼻尖回荡。
顾明在前面清理,秦雪则戴起了口罩。
她直接朝着石东磊住的房间而去。
“开始吧。”
秦雪自己清理出一块地方,坐着休息。
顾明戴了手套和口罩,开始在石东磊曾经住过的房间里翻找起来。
书架,柜子,抽屉,全都找了一遍,一无所获。
“秦老师,会不会他当时看过就烧了或是扔了呢?”顾明问道。
秦雪摇头:“他有收集旧物的癖好,不管是穿旧的鞋子,还是买来衣服上面的吊牌,他都喜欢收集的整整齐齐。你再好好找找。”
顾明的目光不断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扫视,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一个垫书架脚的纸盒上。
整个房间,连书架上的每本书,他都翻过了。
只有这个纸盒,他先前没有看见。
顾明先出去找了块砖,把书架脚垫好,将那个纸盒弄了出来。
拂去上面的灰尘,早已经腐朽的纸盒,根本经不起撕扯。
顾明只是抖了几下,盒子就四五分裂,信封像雪花般纷纷飘落到地面。
其中一封正好飘到了秦雪的脚边。
信封早就被撕了口子,上面的邮票也不见了,只留下一片黄色的浆糊印。
秦雪将信捡了起来,只见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她的名字:秦雪(收)。
寄件地址正是沈老爷子的住址。
顾明很快把信件都整理好送了过来,纸盒里除了有六封给秦雪的信件外,还有五封寄给石东磊的信。
秦雪枯瘦的手掌有些颤抖,看着一字排开的信封,最终还是先看了那封从消防队寄来的信件。
信封里面没有纸,只有一卷录音带。
那种很老式的,顾明又在屋子里翻找,终于找到一个旧式的随身听,插上电,好歹还能用。
秦雪听完后泪流满面。
这是秦雪的亲生父亲秦建国留给母亲冯玲的遗书。
他知道妻子文化不高,只会写自己的名字,其它的字都不太认识,所以没有用写信的方式,而是用了录音的方式。
“玲,对不起,当你听到这段录音的时候,我已经不在人世了。假如这一天真的来临,我希望你能答应我。重新和小刚在一起吧,只有你们在一起了,才能赎清我的罪孽,否则我死都不能瞑目。
我欠小刚一声对不起。他把我当最好的兄弟,什么心事都跟我说,就连喜欢你都跟我说,他全心全意的信任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