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大人。”
山西省布政使司,温体仁走进了孙奇逢专门用来修书的房间当中。
“夏峰先生找老夫来,有什么吩咐?”
温体仁笑眯眯的看着孙奇逢问道。
这两年以来,温体仁在山西省过的那叫一个舒服。
名义上,整个山西省也就只有一个孙奇逢能够管住自己,但孙奇逢成天沉迷在自己房间当中带着一群老先生修书,对于政事,完全都是交给右布政使温体仁。
这让温体仁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杀大权一手掌握。
原本很有可能掣肘温体仁的山西省那些士绅大户,早在一年以前就已经让温体仁给杀怕了。
有崇祯专门派过来的军队帮温体仁镇场子,名义上还有那八大晋商的事情压着,那些士绅大族根本就不敢怎么活动。
所有敢活动的家族,全都被挂上一个同党的名义,被送到了刑场上,全家老小,该流放的流放,下狱的下狱,杀头的杀头。
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。
“时间真快啊,转眼间,温大人跟老夫已经是上任两年了。”
孙奇逢没一开始就说正事,而是先感慨了一句。
“是啊!这两年,老夫看着山西省的情况逐渐好了起来,流民越来越少,百姓越来越富足。这便是我等最好的功绩啊!”
这句功利心蛮强的话,温体仁说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压力。
这两年时间,更加功利性的话他都对孙奇逢说过。
“可温大人不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吗?”
孙奇逢含笑看着温体仁。
按照温体仁这性子,孙奇逢都说到这种地步了,他能反应不过来吗?
孙奇逢这说的很明显就是关于教化的事情。
这两年温体仁一直都没有提起来过。原因很简单,皇帝那边一直都没什么消息。
该做什么,不该做什么,温体仁心里面还是很有点数。
教化这么大的事情,他温体仁敢在没有皇帝提示的情况下就去办?这很明显是不可能的事。
所以他就一直拖着,直到拖了整整两年时间。
当然,拖着归拖着,教材什么的,山西这边其实是已经准备好了的。
前段时间京城那边来人,除了将拖拉机带过来之外,还有一件事就是检查了山西省对于教材的储备。
这是个很明显的信号。
别看孙奇逢平日里在布政使司当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实际上他好歹也是个名义上的左布政使,再加上对于教材、教化这方面的高度关注,他不可能接不到消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