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芷容当初就是因为担心毛梦顾念旧情，还特意派人去盯着她。
而那天晚上她也通过监控，亲眼看见毛梦进入配药室，然后调换了药剂。
次日护士将药剂拿到苏冬凝的病房时，她的人也全程在暗中盯着，以确保中途不会出现差错。
按理来说，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。
可顾佳佳此刻的这番话，却让顾芷容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。
“堂姐，这件事的确是我做的。”
经过这几日的东躲西藏，顾佳佳早已脱胎换骨。
在她身上似乎只能感受到沉着冷静，全然找不到从前半点骄纵冲动的影子。
“上次你给毛梦打的那通电话，我听到了。”
她眼睑微垂，眸底闪过一抹犹如毒蛇吐信般的阴冷寒意。
“我一定要亲手让苏冬凝死无葬身之地。”顾佳佳阴森森的道，“这件事假手于人，我不放心。”
她本是设计学院的高材生，毕业之后可以有着大好光明前途。
仗着顾家在江城的根基，可以进入任何一家想进的设计公司。
就算不走上设计这条路，也可以直接进入顾氏集团学着打理家族生意。
可是之前的那些丑闻，早已让顾佳佳成为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。
别说她的设计之路已经毁了。
即便她想进入顾氏，集团内部的那些股东们，也会第一个跳出来。
以她有损集团形象，而坚决抵制。
而这一切，都是因为苏冬凝！
顾佳佳眼里泛起深入骨髓的恨意。
既然她已经被毁了，苏冬凝那个贱人也别想活！
至于毛梦，以她和苏冬凝之间的关系，未免会舍得下死手。
这也是为什么，顾佳佳会选择铤而走险亲自动手。
“佳佳，你太糊涂了。”
顾芷容此刻也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，一双好看的眉毛高高拧起。
她沉声道：“无论如何，你都不应该亲自动手的。”
一旦动手，便会留下致命的把柄。
即便可以将毛梦推出来顶罪，但现在已经有人查到了顾佳佳头上，就说明纸已经包不住火了。
“可是堂姐，我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。”
从天之骄女沦为过街老鼠，对顾佳佳来说已经是身处地狱。
至于究竟是第一层，还是第十八层。
对她来说，已经没有太大的区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