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宁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关切的司暮，朱唇微启，“等一下。”
司暮的动作一顿，她回过头，看向正微笑着的甄宁，问道：“公主还有什么吩咐？”
“也没什么，只是想知道刚才你去哪儿了？”
刚才甄宁从意识中清醒过来，才意识到自己又昏迷了三天，跟挽歌的意识交流，虽然在她看来，只有短短一刻钟的时间，不过现实的时间似乎流动速度不一样。
当她得知司暮跟洛延川一起出门后，就起了疑心。
司暮在怀疑她，这一点甄宁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，只是她没有理会而已。
可是最近这个女人表现得太过明显了些，让她心中逐渐有些不安了，虽说司暮是一个很得力的部下，连洛延川都说了，她的功夫很高，能护她周全。
可是真的如洛延川所言吗？也不尽然吧。
司暮真正效忠的对象是挽歌，而不是她甄宁，这件事在甄宁的心中一直梗着，她在算，司暮到底什么时候会向她露出獠牙。
结果这么快，机会就出现她面前了。
现在她问司暮刚才去哪儿了，她会怎么回答呢？
若是做贼心虚，肯定会用别的理由糊弄过去，若是没有异心，就会说实话。
司暮微微愣了一下，她错愕地看着甄宁，不知道她这么问的用意如何。
可是这个人虽然不是公主，但也是跟公主相关的人吧，是不是也说明了她跟洛延川的关心也是很亲近的？
司暮觉得甄宁还是不用防的太紧，洛延川不也说了吗？照顾好“公主”就行了。
司暮沉默了半刻，又看到司晨一脸紧张地看着她。
莫非，公主已经知道她刚才出去干什么了？是故意来诈她的？
果然很狡猾呢！司暮心中暗笑，他们的公主不会这么多疑，这个人，果然不是他们认识的公主，司暮坦然说道：“公主，刚才属下跟福禄王出去了一下。”
“哦？启之吗？”甄宁眉角微扬，她的唇角浮现一丝浅笑，道：“司暮，你为什么要跟启之出去聊？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我们大家说的吗？”
“回公主的话，因为想到公主还在休息，我们不敢打扰了公主殿下，所以就出去聊了一会儿，没想到公主就在这个空档醒过来，还望公主见谅。”
“呵呵，不知者无罪，你还是快些起来吧。”甄宁撑起身子，说道。
司暮闻言，松了口气，然后就听到甄宁又发问，“那你跟启之，在外面又聊了什么呢？”
就算司暮说了实话，可是她明显是有意隐瞒说话内容的，甄宁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？
现在被这样问，司暮额角微微冒了点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