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一口气提到嗓子眼。
鄢凌波接着道:
“现在不是我动不动手的问题,而是,他必须死。”
薛氏身子一僵,两个孩子更是一脸懵,完全听不懂鄢凌波的话。
平时温润如玉,伤根花草都要蹙眉的凌波哥,怎会说杀人的话?
还说得那般轻巧!
鄢凌波又道:
“今日的情形,代表着什么,那太监不会看不出来。京城的眼睛见到这些,不杀他,等着他杀咱们么?”
薛氏凝眉,倒也是这个道理。
“只是,”她道,“郭知春啊,太后跟前的大红人。骤然死了咱们如何交代?”
“不需交代。”
鄢凌波轻吐四字,轻的像一缕无足轻重的烟。
薛氏急了:
“怎么可能不…”
骤然顿住。
对呀,不需交代。
闹了这么大事,摆明了得罪郭知春,他又岂会再住晋阳侯府?
既然不住在晋阳侯府,他死不死,怎么死,就都与府上无关了。
薛氏这才舒一口气。
身旁的梁宜萱与梁南清都听得目瞪口呆。
怎么?他们是在商量杀人?
这是商量好了?
鄢凌波又弯下腰,温和笑对梁宜萱:
“宜萱乖,不要怕。今夜凌波哥就替你报仇。”
梁宜萱怔怔然:
“好…好。”
他笑了笑,摸摸弟弟妹妹的头:
“等我回府啊。有些事,你们也该知道了。”
说罢,鄢凌波掀袍而去。白衣翩然,云头手杖悬握,川宁的男洛神,当之无愧。
徐故收回目光。
远远的,晋阳侯府的人看着就像家常闲话,安抚女孩子。
赵阿四却依旧探头:
“人都走了。大人,方才郭太监气急,怎么不帮一把?
说来,他也是京城来的人。阉狗气量又小,也不知是否会记恨大人?待回京参你一本。”
徐故轻笑:
“他回不去了。”
回不去?
甚么意思?
他接道:
“晋阳侯府示了威,双方已是你死我活的境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