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离去了。
客遥倒是愣了,平时见尊神对此事挺上心的,今日这是怎么了?虽然他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。
书房里没有长生,倒是夜郎埋头整理着高高一叠的文书,以及放在椅子上高高一摞的资料。
夜郎听到声音,抬头便见她进来,明显一愣,尊神没事不回来此。想了想,便道:“君上有事出去了,您若有事,不妨明日再来。”
“事重,我等他。”云落道。
是的,等他。白泽角,太重。
夜郎总觉得这话有点怪,却说不出哪里怪。正想引着云落去屏后面坐着,却见云落主动上前收拾凌乱的桌面。一时大惊,忙道:“不必了,不必了。尊神快去休息吧,这里有我呢。”
“无事。”云落淡淡道,拿起桌上染了墨水的白纸,顿了顿,又道:“权当感谢。”
“好。”夜郎笑了笑,也不阻止。
约摸着过了三盏茶功夫,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,该摆放的位置都摆放好了。
云落方才松了一口气,看向夜郎,眸中有了笑意,不知为何,忽然吐口而出:“麻烦你了。”
夜郎明显一愣,不解。问:“何出此言?”
云落藏了蜜事,摇摇头,但笑不语。
直至夕阳下山,延续到夜半。云落都未曾见到长生,可她肚子委实饿了,也委实困了。想了想,白泽角虽然重要,但不及她肚子重要,便去了厨房。兴许厨房对她而言,意义重大,此次没有迷路。
厨房内橘黄色的烛火燃烧着,树影婆娑,虚实掩映交错着。隔了十几米的距离。云落看见薄窗上的剪影。
几道人影,聚在一起,嘀嘀咕咕。
“味道如何?”
“不错,不错。”
“确实不错。”
“卖相差了些,君上,小的们再教你一招。”
“那便有劳了。”
“客气客气。”
…………
那一刻,温卿的记忆铺面而来。斑驳的记忆里,稀碎的片段拼接出昏黄往事。
当她卧病缠身之际,谁人焦急的坐在床边守她一夜,第二天一大早又奔赴书房,从未休息。当她说饿,想要吃膳食的时候,谁人又奔赴厨房,面对锅碗瓢盆,如临大敌。当她想要挥剑四方,还世界一个公平的时候,谁人在她身后默默地铺平一切……
哦,她想起来了,她为何选择留了下来了。
原来如此哦。
真的是差一点就丢了这段宝贵的回忆。